十年前,大理曾是每一位城市里的乌托邦患者心心念念的地方。
纯净的天上飘着几朵低云,明亮日光下的街头热闹却不喧嚣,没有浓重嘈杂的商业,只是平凡人家稀松平常的柴米油盐生活。
而如今的大理日益喧嚣,走在街上摩肩接踵,曾经古城的安静美好与街头的清歌小调再难寻踪迹。
迷失的人们该去哪里寻找心中的那片白月光?
就在距离大理100公里之外,茶马古道上的沙溪小镇,安静如初,一身古色古香的气质,像是回到了十年前的大理。
沙溪很小,只是山环水绕之间一片小小的坝子,就是它的落脚之处。
镇子中心那片铺满了斑驳石砖的四方街,就是它最繁华的地方了。
古寺庙,古戏台,古商铺,马店,古老的红砂石板街道,百年古树、古巷道、古寨门就在街上。
坐在古老的榕树下,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的大理与丽江。
任凭外面的世界车水马龙锣鼓喧嚣,它自顾自的守护着这一方古老。不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沙溪小镇自有一份温暖厚重的人间气儿。
这座宁静的小镇,往往在清晨六七点的雾气中醒来。
依稀间晨光初现,雾气散尽。商户打开雕花的木门、牵马人给马套上鞍子、卖小吃的阿婆支起炭炉,木雕坊的匠人摊开工具包,背包的旅人在早餐摊上点了一碗酱肉米线···小镇的一天便开始了。
在石板路上悠悠漫步,在绕着小镇水边的一片传统民居里找到了既下山·沙溪。
从大门处便沿袭了传统沙溪建筑坎儿正门斜的设计手法,将门正对远山的最高处,取"凸为阳,凹为阴"之意,图一个风水吉利。
乡野土门,孩子们能享受坐在门槛上晒太阳、嬉闹的乐趣。
传统的庭院式结构,有两栋旧院,两栋新院,院子相互独立,又以庭院相连着。新院用黄土夯墙,这是既下山对于原汁原味的尊重与坚守。
院子里看似杂草丛生却充满了乡野趣味。野生的马尾草、灯芯草肆意生长,石块散落其间,歪七倒八,自有一份怡然自得。
“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风吹,草晃,叶落,阳光下树枝的光影交错在土坯墙上,好像回到童年,只欠母亲那一声回家的呼唤与桌上米饭的甜香。
古朴做旧的大厅,裸露着人字结构的横梁。两边低矮的黄土夯墙面,将大厅与餐厅隔断。泥土颗粒分明的粗糙感和梁木上的丝丝裂纹会让人生出一种对旧时光的怀念与自然的亲切。
古旧陶罐里几株蒲草,渲染出日式的禅意,北欧的家居为房间里添了些现代感。回到房间里,敦厚温润的原木家具,粗布沙发,编织地毯,竹条门衣柜,简单纯粹,带给身心最大的舒适感。
推开木雕窗,依稀能看到远处起伏的山脉,让沙溪一梦又诗意了几分。墙上的壁画来自当地农民的手作,画作内容由植物、作坊劳动场景到当地传统的祭拜活动,色彩浓烈鲜明,悄悄诉说着这儿的风土人情。这一切,将既下山的“本土朴素美学”诠释的淋漓尽致。
半开放的庭院,投下一方蓝天、一片艳阳。白墙圈住了白石子、参差不齐的踏脚石、芭蕉叶,也圈住了一方雅致的天地。还可以在这儿爬一次屋顶,看日光倾城,“谁能给我自由的窝,坐在屋顶晨光直射”,此刻,不就实现了么?
在沙溪行走,在既下山睡下。从日上三竿放空到夕阳西下,夜观繁星,日见牛羊。也许茶马古道上小镇的缓缓时光,便是你去往内心深处的下山之路。